第九章

两种遭遇狄丽雅付了计程车钱之后，三步并二步地爬上楼来，她心里想：这个分手的方式还真特别。

她觉得快活、自由多了，但也感到有一些内疚，以及几乎让她晕眩的愤怒。不过她更觉得自己确实是相当感的。她打开公寓的门，不禁笑了；她终于了解到自己跟罗素在一起时，根本就不快乐。然而讽刺的是，当两个今晚为了分手的事而有激烈的争执时，她居然跟罗素在一起有始以来的，从他身上达到了欲上的满足。

她想，狄安娜对于这个决定一定也感到高兴的。把皮包扔在椅子上，狄丽雅走到厨房去找喝的。了却了跟罗素的事，她觉得此刻应该要好好地喝一杯。

她为自己调了一大杯奎宁杜松子酒，狠狠地灌下一大。不过，她还是不太记得今晚她和罗素是怎么开始的，反正他们后来是在洁白的躺椅的绒毡上面，发出对彼此的愤怒。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不用藉着幻想，就达到了高。

完事之后半分多钟，当罗素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坚持分手，还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来过。但是，她尝过更好的甜。也是基于谨慎的思量，而狄安娜和杰克恣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并且动摇她的意志。她想，今晚的高只不过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不满激烈发的结果。如果继续跟罗素在一起，一切便又会回到老样子：例行公事般的上床，他的呆板单调简直扼杀了做的乐趣。

她啜了一酒，轻轻地说：再见了，罗素，一切都结束了。跟他在一起的这段子虽然沉闷痛苦，但是毕竟了解了一些事。不是最好的，宁可不要。这是经过冷静思索的别离，但却像是为某件事物盖上最后的封条。狄丽雅喝尽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要再给自己倒一杯。

“我快变成酒鬼了，”她想。不过心里面仍是愉快的，而且掺杂着邪恶的快乐。

的确，她最近是喝的比较多，不过最近这些子实在跟以往太不同了；她经历了一种狂放的、上的转变。但是，她知道这种欢快，跟它的过程一样，是无法永远持续下去的。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的。

或许狄安娜可以，她不像狄丽雅总是那么冷静平和——除了当狄安娜和杰克在一起时，她有些担心，而且还有一丝嫉妒。

狄丽雅坐在椅子上脱下高跟鞋，暗忖着狄安娜昨晚也一定享受了一场狂恣的。她靠躺在椅背上，两脚晃动着，喝着她手上的那杯酒，此刻她突然感觉到两腿间有一黏湿的体，那是昨晚罗素在她体内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