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十年代的时候，城里政府把那些不经允许就离开农村而跑到城市里去找工作或乞讨，但又没有城市户和暂住证的农民称为“盲目流动员”或“三无员”，城里政府的公安和治安联防队员可以随时在街将这类不经允许就离开农村的打工仔驱逐或抓去收容遣送乃至劳动教养。

警车把我老婆押送到一个四合院中，这是由上下两层平房围成一个长方形的四合院，楼层比普通平房要高的多，大概有四到五米，全都用很粗的钢铁和一道一道铁门封着走廊，漆着绿色，显的阴森恐怖。警车一进去，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警车的后门开了一霎那，我老婆顿时惊呆了！很大的一个院，院中里黑压压地蹲了好多，分成好二堆，一堆大概有四、五个男，另一边有七、八个！

“蹲下！”

“两只手放在上！”

“他你妈的！动作快点！排好队！”原来有不少保安手提警棍在管理指挥，谁的动作慢了，要被拳打脚踢，或者吃棍子。

院子的保安见到大毛从警车把我老婆带下来，看的我老婆背拷着手铐，下身穿着红色小内裤，特别那露出来的那一大戳阴毛，个个的眼神色眯眯的，但对着大毛却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其中一个保安凑到大毛身边说：“老大，这些刚刚我们主任抓来的，都是没办暂住证和非法居住的。”

“哦，这个是偷东西的，被抓个现行，要看紧点。”大毛指着我老婆，又吩咐说：“先把她手铐打开，到那边排队检查一下。”

三个保安听后，粗鲁地按着我老婆的身体，盯着我老婆露的沟，把手铐打开，命令我老婆双手抱，走到那七八个那边排队。

抓来联防队的，为了可以肆无忌惮玩弄和污辱，大毛和那些保安先询问是否有被抓过的和跟公安有个接触的，结果有一个男的和一个五十左右岁的曾经被抓过，而其他从没有到过派出所和公安局，没跟警察打过道。

为了怕曾经知道公安怎么处理的起子，那一男一很快被大毛以有前科，要加重处罚为由，让保安把他们关起来，这样，院中就剩下四男八，他们都双手抱蹲着，脸上呈现出紧张、恐惧、压抑、羞耻的表。

为了摸清抓来的的况，大毛和那些保安像例行公事办案一样，一本正经的由戴眼镜的保安逐登记姓名、地址、工作和这里的家属，及来这里多久等基本况，完成后给大毛。

大毛拿着那些登记表，吩咐那些保安先